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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 mort et le temp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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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宝石之国】【脆皮组友情向】生日

其实就是正在过一个人的十八岁生日的我的脑洞而已2333

现paro,都是女孩子,友情向,一发完

文笔什么的超级烂...不要打头谢谢

哇,也想有人陪我过生日啊

———

第三次把面条煮烂在锅里以后,辰砂勉强捞起来一碗面,看着碗里断成一段段的面条,表情说不出的苦涩。

她把碗端到鼻子前闻了闻,然后拿起筷子来试着搅一搅,夹起一点点可怜的面条放到嘴边。

...神啊。

这已经不是难吃的问题了…味道混杂着酸味(她不记得自己倒的是醋还是香油了)和蚝油的腥味(果然想要做出海鲜面就是个错误的念头),破碎的面条漂浮在颜色奇怪的汤里,看起来就像泔水。

…不得不承认吃起来也很像。

总之是让人毫无食欲的尝试。

果然人总是要接受现实的。谁都有不擅长的事情。就算今天是你成人的生日,上帝也不会因此眷顾你,反而看着你成为无用的大人会笑得更加开心。

比如,她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,做饭,还有对付法斯法非莱特的缠人手段。

不行,一想到那个绿色头发精力旺盛无时无刻不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人,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。

那个人健康,充满活力,从六岁长到前不久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仿佛心理年龄都没什么变化。总是吵吵闹闹的,有说不完的话,甚至是睡着了嘴里还在叽叽咕咕说个不停,聒噪得她头痛。

本来想要在今天生日至少款待一下自己的…比如,试着做碗长寿面什么的。结果大概是要收获“到了成年还不会做饭,生活无能”这样的评价了。

房间不大,但是不论如何,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是会觉得空旷而寂寞。她静静地看着窗外夕阳西沉,月色初升,扩散而去的暮色逐渐覆盖了整个天空。

一个人。已经厌倦了一个人生活,但她也忘记如何去和他人正常相处了。因病休学,父母在外,她本就不擅交际,也就得过且过做个家里蹲,平时能见到的人只有来送作业和笔记的黛雅以及住在楼下的法斯了。

是啊,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疾病……一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的呢。

只是厌倦了而已。无聊的厌倦,只有弱者才会有的厌倦。

成年人不应有的厌倦。今天起就让它消失吧。

她再次端起碗,但是一闻到味道又放下了。

…做不到,被击败了。

她绝望地踮起脚打开橱柜,在堆积如山的紫菜和挂面中寻找速食面的包装袋。这些大概都是父母出国后她得知自己要过长久的独身生活时,一时兴起之下去超市大采购的。真是暴殄天物啊。

没有,储备已经耗光了。

该怎么办好呢,正在这样询问自己的时候,清晰地听到肚子传来了咕噜声。她长叹一口气,倒在沙发上,用玩具熊顶住空空的胃部蜷缩起来。

今天也就这样一个人度过吧。

虽然是十八岁生日,这样寂寞还是不甘心,但是也就这样吧…

困意渐渐袭来,失眠通宵之后终于能小睡一会了。她合上双眼,决定让这一天就这样在梦中过去。

咚。咚。

紧闭的房门外,突然传来了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。一长,三短,一长。

她烦躁地翻了个身,猜出了来人是谁。但她还不想去开门。

敲门声继续不屈不挠地响着,同时还有少女元气的大嗓门:“小猫咪乖乖——把门打开——”

…败给她了。辰砂拉开门,立刻有一个绿色的脑袋冲进了怀抱。她后退几步,一把把那人推开。

果然是法斯法非莱特的脸,正挂着大大的微笑。“我带了半成品蛋糕来,给你开生日派对啦!”

…派对。两个人的也算是派对吗?

“…谢谢。”她接过蛋糕放在桌子上。

“真是冷淡——我知道其实你是想说爱我的,嗯。”法斯一边把袖子挽起来一边开开心心地说着,“我在家里做了好久才做出一个像样点的,要借用一下你家的烤箱。”

那还没烤过的蛋糕看起来确实不错,形状很完美。至少比她的手艺好多了。

“大概这样就可以了吧?”把蛋糕推进烤箱,法斯在餐桌旁坐下来,跷起一条腿,依旧是那副毫不淑女的坐姿。“十八岁的辰砂小姐姐,有什么感想吗?”

感想?能有什么感想呢。这一天也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度过的一天,虽然由于眼前这个人的到来而给自己的这一天多少注入了一些色彩,可是这色彩转瞬即逝,之后的无数天还是照旧度过。

而不断期盼着摆脱孤独、不断失望于自己脆弱的自己,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。

“大概是没什么感想…或者多少,反而对脆弱的自己厌烦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”法斯难得露出了沉思的表情,几乎什么也没说,托起下巴望向窗外,静静地思考着什么。辰砂并不是会主动寻找话题的人,也就随她去了,继续保持着沉默。

沉默。空气中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,尴尬到快要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时候,烤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。

“啊…糟…糟了!”法斯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地打开烤箱,期间还被烫了一下,疼得连忙把手放在小小的耳垂上,龇牙咧嘴。

辰砂不禁无语。忍住想翻个白眼的冲动,她还是把烫伤药膏拿了出来,帮她敷上。然后她们一起把烤箱里的蛋糕端出来放在桌子上。

…蛋糕?

不,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
面前的东西表皮焦黑,中间塌陷了下去,散发出一股不祥的焦煳气味。

“嘿嘿嘿…那个…人家也是第一次烤嘛。”

看着那张笑嘻嘻的脸,辰砂头痛。

“没办法,就将就着吃吧。”她只好挽起袖子,把看来还能吃的部分切成几块。法斯托腮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她,双腿晃来晃去,姿态就像十来岁的孩子。

蛋糕的味道委实无法评价。辰砂不是浪费食物的人,但她每吃一口都觉得味蕾在发出哀鸣,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吃自己的面比较健康。

不过也正因为这蛋糕,她多少有了点过生日的感觉。

“喝酒吗?”她突兀地这么询问,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。在失眠的日子里,她偶尔会一个人喝酒。

“诶…可是,我,我才十六岁诶。”法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,亮晶晶的眼睛转向一边,嘴巴不好意思地咧着,像是在下什么决心的样子。

…啊,大概是她太唐突了。她一直就不会和人相处,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朋友。黛雅算是一个吧,但是从休学以来她们联系已经越来越少了。然后就是这孩子,尽管她吵闹、烦人、是个缠人魔,但如果生活中没有了她,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剩下来的珍贵之物了。

“没关系的!”一不留神,她手中的酒瓶已经被法斯抢走了。“为了今日成人的、美丽而诱人的辰砂小姐,在下在所不辞!”

“把美丽和诱人这几个字收回去…喂!喂!为什么要用牙咬瓶盖啊…这个是要用开瓶器的啊你是笨蛋吗!”

两小时后,辰砂看着混乱的房间不禁想要抱头哀叹。

是她错了,她下次绝对、一定、肯定不会再让法斯法非莱特沾到一滴酒精。

想不到这家伙一杯就醉,然后酒精催化之下过度亢奋的大脑干出什么蠢事来都不奇怪。她已经把剩下的啤酒浇在了实在无法入口的那点蛋糕上,不顾辰砂的抗议给她强行套上了黑色的哥特萝莉裙(“是蕾特给我定制的但是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呀”),打翻了两个花盆,弄乱了她摞起来的笔记。

一片狼藉。

“法斯法非莱特!给我——停下来!!”辰砂绝望地大喊,试图把在她床上蹦跳的法斯拽下床。

“诶——砂砂好凶哦!”

“你…够了啊!”

突然法斯从床上蹦下来,然后一把抱住她。撑不住那重量的她踉跄几步,倒在了床上。紧接着,法斯一手抓住她的左手,另一只手开始挠她的腰。

辰砂一边出离愤怒,一边笑得喘不过气来。她自由的右手抓到了枕头,随手朝对方甩去。

最后她们一起倒在床上,笑得喘不过气来。法斯相当自然地向辰砂蹭了过来,把下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旁,那样子就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狗。

“…很痒诶,而且你要是吐到我身上,我饶不了你啊。”

但是却一点都不讨厌呢。辰砂这么想着,有点生硬地拥上她的腰。少女柔软的腰肢已经开始随着身材的拔高而伸长,腰部完美的弧度刚好能让她的手臂以完美舒服的姿态放在那里。

“…啊哈哈…好痒。”怀里绿色头发的少女口齿不清地说着话,唇齿间喷吐出酒气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,“辰砂,我们上次这样在一起躺着是什么时候了呢?”

“不记得了。”

“真是无情的女人…是在八年五个月零三天前哦。那天你看了恐怖电影,吓得够呛呢,一定要抱着我一起睡觉…”

“不要提黑历史啊…”

“那个时候的辰砂真的非常非常可爱呢。”法斯的头在她的颈窝上蹭着,做梦一般地呓语,“那样依赖我的辰砂,非常罕见呢。

“辰砂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很强大的样子…学习那么好,什么都做得出色,又有魄力,总之是一个完美的存在。看起来强大到不用依靠任何人了。

“但是其实啊,只有我、只有我知道,辰砂其实内心也是有着脆弱的时候的。也是害怕黑暗害怕寂寞、害怕孤身一人害怕生病难受的…

“从辰砂休学以来就没有怎么再见你笑过了…你真的,不要那样逞强,要学着去依赖他人。那并不是示弱的表现,我们人类之所以有着柔软的肌肤,正是为了在痛苦时相互依偎啊…”

辰砂仔细地听着,但接下来的话就听不清了,变成了细声的嗫嚅,最后又归于平静的呼吸声。

她笑了,同时感到泪水涌出了眼眶。她把头埋在面前薄荷色的头发里,静静地闭上了眼睛。

她们细细的呼吸声错落交织在一起,甚至惊不走阳台护栏上停落的蝴蝶。

辰砂十八岁的第一天,就这样结束了。

明天将会是美丽的一天吧。

————

设定是二人邻居,从小认识,后来辰砂因病休学变成家里蹲的故事qwq

挺甜的大概

ooc得很轻点打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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